他救了一個少年,有些莫名其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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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他正路過,聽見路人這麼說:
「……一定是那孩子,一生下來就白的不像樣,連頭髮都是白的,我有一次看見他的眼睛,會泛紅光呢!一定是個妖魔轉生的!」
笑話!我們這麼優良的魔族還會想轉生成人?這些人類真是蠢到白目,不過那孩子倒是讓他挺好奇的。
「……今晚就將那魔鬼殺了,才能保住村子的安康!……」
又來這套?不同於自己的就叫怪物、妖魔,有了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全都是別人害的,哼!
誰讓他們那麼幸運,遇到古道熱腸又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劍魔傲神州呢!平生進退如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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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順手給了那群看不順眼的傢伙一個教訓,再順手將那“全都白”的少年帶出來。
左看看……又看看……「是個人類嘛。」那些人瞎了眼連那麼簡單的辨別都不懂嗎?
再看看,唷!這小夥子可真冷靜啊,還是嚇傻了他?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回神哦!你不是聾子吧?」他的眼睛還真的沒有顏色呢,真是奇特。
「你是誰?」少年終於開了口,用著不帶感情,甚至有些了無生趣的語調。
「會說話耶!」傲神州好像見了什麼驚奇的寶物,「聽著別嚇著了啊,我乃魔界第一用劍高手,劍魔傲神州!說到打架沒有人打的贏我,怎樣,厲害吧!」
「哦。」還是這麼無趣的聲音,好像這世上沒有東西能引起他的興趣。
「我說你這小子怎麼這樣死氣沉沉的啊,年輕人不都該活力充沛,一股腦兒衝勁往前撞個滿頭包才對,像你這樣沒精打采,活著還有什麼樂趣呢?」傲神州一看到人家靜著不搭話就受不了,嘴嘛!本來就是生來吃東西說話的,看這小子還不只是不多話,根本是活著沒意思的模樣,小小年紀就這樣死板板的怎麼行,還是讓他魔師好好教導教導。
「你……」
「死了也好。」兩人同時開口,那少年冷著一雙無色的眼看著傲神州,一點活著的慾望都沒有。「反正我爹娘都不要我活,死了也讓他們稱心如意。」
「……」這下到讓傲神州無言了,看這孩子不過十來歲吧,竟有這種念頭。
「你說你是魔?」倒是少年主動說話了,要不傲神州一時還接不下話。
「沒錯!貨真價實的魔,和你這種被隨便冠名的差多了。」
「我說,你該不會是被人說久了,也當自己是魔了吧?」那還差遠了咧,他小子想的未免也太容易。
「他們都說我是魔胎轉生的……」少年說的似乎有點哽咽,「當魔好嗎?我也不想自己長成這樣啊……」
哎啊完了!怎麼說著說著就哭了呢,他可從沒遇過這等陣仗,「什麼顏色也都是父母生的嘛,真要怪也怪他們去,關魔什麼事?當魔也沒什麼不好啊,愛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受什麼禮教束縛,也不用趕著和時間汲汲營營,像我沒事就找架打,打完就痛快喝酒,喝完就呼呼大睡,遊山玩水,不亦快栽!反正我們魔什麼沒有,時間多的用不完啦。」
「那你都不會無聊嗎?」少年突然問到,他每次被爹娘關在櫃子裡不准出來時都覺得好無聊。
「無聊……」傲神州好像突然才想起這個詞兒,自言自語道:「還真的會,前一兩百年的時候還有人能陪我練練劍,打打架的,在後來就沒人打的過我啦,害我成天『趴趴走』找人幹架,偏偏遇上的又多是肉腳,老天怎麼不多生個劍魔出來陪我玩玩?反正我一定也打贏的……」
「那當魔有什麼好,還不是跟我一樣沒有伴兒。」少年撇撇嘴,別過頭去。
「耶?也不是每個魔都跟我一樣啊,你這是以偏蓋全!」
「都一樣啦!」少年拍拍身上的灰塵,轉身要離去,突然又想起什麼的回過頭,「你說你叫傲神州是吧?」
「正是。」傲神州神氣的拍拍胸膛。
「多謝你的救命之恩,我會報答你的。」
「哦?你打算怎麼報答?」這小子怎麼說走就走,他連他什麼名字都不知道怎麼被報答?
「就……陪你打一架吧!」少年走遠。
─ ─
再見到那少年時,已是百餘年後,他喝了更多酒,打了更多架,卻沒一場痛快過癮。所以當他看見有人當著他面前,以劍氣隔空在岩石上劃下挑戰書後,骨子裡的血液都活絡起來,迫不及待的跑到約戰地點,還不見人影。
「來來來!三條路給你選。第一,夾尾而逃,有生命沒骨氣﹔第二,現身投降,沒生命沒骨氣﹔第三,生死相搏,我甲意!少年的,我看你好像有點面熟……」不是他亂蓋,他傲神州認人的本事一向不差,眼前這白髮白眼的他好像……
「傲神州,我是來報恩的。」看似四、五十歲的挑戰者這麼一說,立刻勾起傲神州的回憶。
「你不就是那個傲少年嘛!看來你是選第三條路,痛快!」傲神州笑的快意,快劍也毫不留情的攻過去,霎時兩劍交鋒擦起火光如繁星,兩人皆以快攻快,越打越起勁,轉眼間就是兩百回合,就看傲神州一劍橫過挑戰者的顏面又挑去他的劍,銀白劍身「噹!」的一聲沒入不遠處的岩壁裡,兩個老人同時放聲大笑,宏偉的笑聲幾乎要將群山也笑塌。
─ ─
而後他們兩一道行動了一小段時間,只是人類終究是人類,練了長生術也比不過天生長壽的魔族,終究也歸黃土一杯。
又要無聊啦……
疑?前面那個藍白頭髮的小子好像蠻有趣的,去逗逗他。
「嘿嘿,少年的,你的頭髮很特別喔,你叫什麼名字?住那兒啊?」怎麼聽起來那麼像怪叔叔誘拐小孩?管他的,無聊嘛。
「少年的,別不說話啊,看你的骨架不錯,我收你當徒弟好不好?說話嘛說話嘛。」越來越像,旁邊都有人指指點點了。
「疑?」像是發現了什麼,傲神州將那少年上下仔細打量一番,還嗅了嗅(你是狗嗎?傲杯杯……bb),「魔耶!你也是魔族!好極了,你……有話好說嘛,別這麼快動傢伙啊……」他可不是傻子,會以為抵著自己脖子的布條是要擦汗用的,殺氣騰騰咧!這小子他要定了!
「別這樣啦,少年的,我只是想找人陪我打架嘛……」
百年後,刀劍雙魔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星仔,別老想著你那女朋友啦,你好久沒陪我過招了Q_Q」
「……」又來了。
= = =
自己很喜歡的一個短篇。
雖然星野比較帥,可是傲伯的飄撇是無人能敵的瀟灑魅力啊!
連後期的憶秋年也比不上!
是說傲杯杯啊~>.雖然不出來也好...就這麼消失遊山玩水去吧,相信你一定在某個地方嘯傲江湖啦!
- Apr 13 Thu 2006 21:48
傲行神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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