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寒星漪
＝ ＝ ＝
————金皓薰的日記————
2006年5月25日 晴 ★ 燉了鳳梨咕嚕肉飯……不特別喜歡這種酸甜食物，但很意外子奇說愛死了
很難得的差點睡過頭。
想到今天的行程是跟班紀翔，早上要去接他，一身冷汗便被嚇出來。
路上開車開得橫衝直撞，猛地刹車在他家門前之後連忙把汗水擦乾淨，擺出和平常一樣的姿態等待那張門打開，只有自己知道半個靈魂都已經飛出去了。
紀翔出門後左右看了看才上車，問怎麼了，他回答聽到很淒厲的刹車聲還以為家門口有車禍，另外半個靈魂差點也被嚇出去。
……如果不是生辰八字的問題，那就是我自己有問題……為什麼平常可以輕易完美完成的行程，到紀翔面前就得花費百分之二百的精力才能勉強不出錯？
永振金牌製作人錢鈞親昵搭著我的肩膀喊帥哥，今天還是一樣帥，要不要等下一起去PUB唱歌？
雖說是習慣了的打招呼，每次也還是讓我有些受寵若驚。
平常都沒什麼人會對我用這種稱呼了，何況還是和紀翔這種超級帥哥站在一起耶。
哈，好呀，錢大製作人有雅興的話，下次就一起去囉。今天工作擠得太滿了可能沒空。
錢鈞製作人是出了名的人好，也很風趣，拍了拍我的肩頭說只要你答應，哪天我也會空出時間的放心。
離開拍還有段時間，站在身邊的紀翔聽到我們對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眉毛輕輕挑了挑。
如果我沒看錯……似乎還有點怪怪的笑了下。
有點發毛問他笑什麼，恢復一臉淡然說沒事。
過了一會兒又補充，自己注意一點，別吃虧了還得意。
兩句話中間的時間間隔長得我差點沒反應過來……但反應過來也還是不明白這在說什麼。看他已經打開劇本，便只好忍下不去問了。
演藝圈出了名會纏人的永振綜藝部主持之一王安潔偷偷往這邊看，我說對了馬秋慧要你小心呢，王安潔很會纏人。
話音剛落，那冷冰冰的笑容就硬把5月已經變熱的氣溫往下拗了十幾度。
王安潔是很會纏人，不過要纏我還嫌早了點。
……嗯……我沒有理由不相信。
可是該不會已經給人家吃過苦頭了吧。
那邊在叫紀翔，八字問題解決之前不想打擾他的工作，打過招呼後便去門外等候。
無聊之際子奇打手機過來沒大沒小誇獎我，一聽內容啼笑皆非居然是說昨天的東南亞料理很棒，如果可以明天跟隨時帶便當給他。
這當然是沒問題。
這小子人怪吃的東西也怪怪的。
轉頭看正在不遠處拍攝電視劇的SD兄弟，今天大概有劇情需要，二人也身著便裝。
熟悉的打扮，突然讓我想到以前大俠金勇常說要管理藝人完善飲食，於是他倆三餐基本上都是由我來做。
史蒂芬看來纖細但其實不怎麼挑食，除了甜食之外什麼都吃，特別愛吃日本料理，例如壽司什麼的。
鄧尼斯則比較麻煩一點，相當愛吃西餐和高熱量的東西，那都是不允許出現在餐單之列的。為了做出低熱量味道又濃厚的東西可煞費了不少苦心……
不過，現在的我也沒有這個閒心餘力去思考料理創新了。訕笑。
八卦記者探頭探腦走進門，徑直來到面前。
當他帶著刺探問我有關前兩天有關蕭家人表示不原諒我，也許會對翱翔天際提出訴訟的事情時，我知道掛在臉上笑容又一次破碎開去。
那個傷口也許會一次次被撕開成為一道不能痊癒的舊創……然而是我理應有的報償。
沒什麼好說的。我表示。
依莉死掉都是我的責任。
記者仿佛吃了一驚，說你就這麼兩句話就回答完畢？沒有什麼……沒有什麼要解釋的？
解釋什麼？我苦笑。
之前送到蕭家去的禮物全被原數退回，他們下了決心不原諒我，那還有什麼好說？
沒有什麼好解釋的。是我不夠細心才會導致依莉……
是嗎？你也這麼親口承認？那當時為什麼不好好照顧她？為什麼？！
熟悉卻不該出現的聲音突然響起，我一驚抬起頭，看著滿臉怒容蘭頭髮的男孩。
鄧尼斯叫了他一聲，隨即立刻半強迫記者離去。史蒂芬完全失去了平常的冷靜，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時候想要阻止根本不可能。
看來纖細的手腕充滿力度，也是兩年來訓練的結果。一手抓住我的衣領便提起來，狠狠推在牆上。
後腦被撞得很疼……然而現在最疼的人也許是史蒂芬。
相處兩年有餘，我還是第一次見他落淚。
原本長相比女孩還漂亮卻是堅強冷漠有如堅冰的男孩……第一次落了淚，在人前。
早知道他對依莉的感情，只是，也許比我想像的要來得深刻得多。
不是依莉對他那樣有如小弟弟的親情，也不是我對依莉那樣重要的夥伴，那就是愛情……未說出口就夭折，卻仍火熱。
呆呆聽著史蒂芬對我怒吼，有理的無理的清晰的錯亂的，顯得異常混亂。
卻不知為什麼想到，幾年前他們仍在翱翔天際時，曾在晚餐時分說到自己喜歡的人。
鄧尼斯想了老半天才說起初戀女孩，還有些喜歡的明星，然而史蒂芬一味搖頭，沒有，沒有，從來沒有過。
這樣淡漠和子奇一樣只懂創作的男孩，為何在初戀便會有這樣悲慘的結果？
…………是我的錯。
我說過如果她出了什麼事，我不會原諒你！不會原諒你！！
史蒂芬抓著我的衣領不住搖晃，哭泣得滿臉是淚聲嘶力竭。
周圍的人不敢靠近，這是在永振製片廠，不知道是否哪里藏著攝影機。
我不出聲任由他發洩，一次次被撞在後牆上……後腦鈍疼，開始有些喘不過氣，頭昏目眩。
哢。
如果不是那個聲音制止了史蒂芬的動作，我想我會在下一次衝撞中昏過去……
得感謝紀翔。
不知道他從什麼時候開始站在那邊。
指骨不輕不重在旁邊的玻璃窗上敲了一下，恰巧止住我們的動作。
酒紅色眼睛冷冷掃過來，眉頭微皺。
——這裏是公共場合，要發瘋挑個沒人的地方。
說完便離開，擦身而過時略微回頭看了我一眼，一下反應過來，連忙說抱歉請你在車上等一下我，我馬上過來。
紀翔置若罔聞開門離去，回頭看史蒂芬，半低著頭，顯然已經冷靜下來。
……抱歉，小老闆。
不能冷靜思考時會喊舊稱呼的毛病和莉玲一模一樣，我苦笑，搖了搖頭。
依莉說過是你完成了她一生的願望，沒有人像你那麼對她好了……我知道不該怪你，可是……
……很抱歉。
也許我只是想找個人說一說。面對哥哥……我沒辦法。
仿佛精疲力盡，史蒂芬伸手抱著我，頭靠在肩膀上。
就像以前，因為訓練過度勞累又通宵作曲而病了時一樣。
有時候感情好的兄弟反而有些話說不出口，特別是，當哥哥的鄧尼斯那麼要強。
爸爸不會原諒藝人不注意自己的身體，史蒂芬病了，只在我面前露出真實神態。
……如果戀愛也是一種病，連藥也不再存在，那麼，會不會再也治不好了？
有些顫抖著，伸手環在那孩子背上。
說對不起，對不起。
靠在肩頭，眼睛的部位又一次傳來濕潤感覺。
然而我的淚水在那天雨夜已經流盡了，連心頭也是乾澀的，只留下一種疼痛的龜裂。
鄧尼斯的呼喊聲從另一張門後傳來，史蒂芬離開我，沒有說話，稍微舉了舉手算是道別。
向他的背影看一眼，跑出門外，紀翔坐在車內等我，臉上依舊毫無表情。
抱歉讓你久等了。
坐上駕駛席。
你確定你能開車？
一愣，酒紅色眼睛掃過腦後隱隱作疼處，果然他什麼都看見了。
笑得多少有些尷尬，說沒問題，剛才謝謝你。
不用道謝，我不是為了你。
笑，我知道。
路上已經開始陸續亮起霓虹，夜市彌漫霧氣，人群比起日間不減反增，輪回般來往穿梭不息。
史蒂芬的說話一直在腦子裏回蕩。
未曾說出口的戀愛，也能算是失戀嗎？
也許有過希望的戀愛，只是沒有來得及得到回答，能夠想成失戀？
沒有過類似經驗，問題得不到解答，心裏有什麼地方空蕩蕩的。
忍不住偏頭問，紀翔，你會怎麼看待失戀這種事？
紀翔回過頭來，臉上毫無波動，然而眼睛的顏色比平常深了好幾倍。
他看了我一會兒才開口，聲音平靜得有些嚇人。
我不喜歡向別人交待自己的私事，這是我的地雷區，你最好不要靠近。
我的忠告，希望你聽得進去。
不要等我爆炸了，你才知道危險，可以嗎？
……好像真的很危險。
而且我能聽出來這真的是警告，而非威脅。紀翔既然會用這種口氣說話那表示他在這件事上的確對自己的忍耐力沒有信心控制。
大概問了不該問的事情。
或許怡青知道吧？
突然想起那個開朗快活的女孩，用格外小心翼翼的聲音對我說，你小指上的紅線一定綁著另一個人，真的。千萬不要這樣就灰心喪氣不再愛別人。
那是在說誰？
偷偷回頭看一眼，紀翔看著窗外不知在想什麼，頭髮被風吹起，難得柔和的神情好看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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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得的差點睡過頭。
想到今天的行程是跟班紀翔，早上要去接他，一身冷汗便被嚇出來。
路上開車開得橫衝直撞，猛地刹車在他家門前之後連忙把汗水擦乾淨，擺出和平常一樣的姿態等待那張門打開，只有自己知道半個靈魂都已經飛出去了。
紀翔出門後左右看了看才上車，問怎麼了，他回答聽到很淒厲的刹車聲還以為家門口有車禍，另外半個靈魂差點也被嚇出去。
……如果不是生辰八字的問題，那就是我自己有問題……為什麼平常可以輕易完美完成的行程，到紀翔面前就得花費百分之二百的精力才能勉強不出錯？
永振金牌製作人錢鈞親昵搭著我的肩膀喊帥哥，今天還是一樣帥，要不要等下一起去PUB唱歌？
雖說是習慣了的打招呼，每次也還是讓我有些受寵若驚。
平常都沒什麼人會對我用這種稱呼了，何況還是和紀翔這種超級帥哥站在一起耶。
哈，好呀，錢大製作人有雅興的話，下次就一起去囉。今天工作擠得太滿了可能沒空。
錢鈞製作人是出了名的人好，也很風趣，拍了拍我的肩頭說只要你答應，哪天我也會空出時間的放心。
離開拍還有段時間，站在身邊的紀翔聽到我們對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眉毛輕輕挑了挑。
如果我沒看錯……似乎還有點怪怪的笑了下。
有點發毛問他笑什麼，恢復一臉淡然說沒事。
過了一會兒又補充，自己注意一點，別吃虧了還得意。
兩句話中間的時間間隔長得我差點沒反應過來……但反應過來也還是不明白這在說什麼。看他已經打開劇本，便只好忍下不去問了。
演藝圈出了名會纏人的永振綜藝部主持之一王安潔偷偷往這邊看，我說對了馬秋慧要你小心呢，王安潔很會纏人。
話音剛落，那冷冰冰的笑容就硬把5月已經變熱的氣溫往下拗了十幾度。
王安潔是很會纏人，不過要纏我還嫌早了點。
……嗯……我沒有理由不相信。
可是該不會已經給人家吃過苦頭了吧。
那邊在叫紀翔，八字問題解決之前不想打擾他的工作，打過招呼後便去門外等候。
無聊之際子奇打手機過來沒大沒小誇獎我，一聽內容啼笑皆非居然是說昨天的東南亞料理很棒，如果可以明天跟隨時帶便當給他。
這當然是沒問題。
這小子人怪吃的東西也怪怪的。
轉頭看正在不遠處拍攝電視劇的SD兄弟，今天大概有劇情需要，二人也身著便裝。
熟悉的打扮，突然讓我想到以前大俠金勇常說要管理藝人完善飲食，於是他倆三餐基本上都是由我來做。
史蒂芬看來纖細但其實不怎麼挑食，除了甜食之外什麼都吃，特別愛吃日本料理，例如壽司什麼的。
鄧尼斯則比較麻煩一點，相當愛吃西餐和高熱量的東西，那都是不允許出現在餐單之列的。為了做出低熱量味道又濃厚的東西可煞費了不少苦心……
不過，現在的我也沒有這個閒心餘力去思考料理創新了。訕笑。
八卦記者探頭探腦走進門，徑直來到面前。
當他帶著刺探問我有關前兩天有關蕭家人表示不原諒我，也許會對翱翔天際提出訴訟的事情時，我知道掛在臉上笑容又一次破碎開去。
那個傷口也許會一次次被撕開成為一道不能痊癒的舊創……然而是我理應有的報償。
沒什麼好說的。我表示。
依莉死掉都是我的責任。
記者仿佛吃了一驚，說你就這麼兩句話就回答完畢？沒有什麼……沒有什麼要解釋的？
解釋什麼？我苦笑。
之前送到蕭家去的禮物全被原數退回，他們下了決心不原諒我，那還有什麼好說？
沒有什麼好解釋的。是我不夠細心才會導致依莉……
是嗎？你也這麼親口承認？那當時為什麼不好好照顧她？為什麼？！
熟悉卻不該出現的聲音突然響起，我一驚抬起頭，看著滿臉怒容蘭頭髮的男孩。
鄧尼斯叫了他一聲，隨即立刻半強迫記者離去。史蒂芬完全失去了平常的冷靜，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時候想要阻止根本不可能。
看來纖細的手腕充滿力度，也是兩年來訓練的結果。一手抓住我的衣領便提起來，狠狠推在牆上。
後腦被撞得很疼……然而現在最疼的人也許是史蒂芬。
相處兩年有餘，我還是第一次見他落淚。
原本長相比女孩還漂亮卻是堅強冷漠有如堅冰的男孩……第一次落了淚，在人前。
早知道他對依莉的感情，只是，也許比我想像的要來得深刻得多。
不是依莉對他那樣有如小弟弟的親情，也不是我對依莉那樣重要的夥伴，那就是愛情……未說出口就夭折，卻仍火熱。
呆呆聽著史蒂芬對我怒吼，有理的無理的清晰的錯亂的，顯得異常混亂。
卻不知為什麼想到，幾年前他們仍在翱翔天際時，曾在晚餐時分說到自己喜歡的人。
鄧尼斯想了老半天才說起初戀女孩，還有些喜歡的明星，然而史蒂芬一味搖頭，沒有，沒有，從來沒有過。
這樣淡漠和子奇一樣只懂創作的男孩，為何在初戀便會有這樣悲慘的結果？
…………是我的錯。
我說過如果她出了什麼事，我不會原諒你！不會原諒你！！
史蒂芬抓著我的衣領不住搖晃，哭泣得滿臉是淚聲嘶力竭。
周圍的人不敢靠近，這是在永振製片廠，不知道是否哪里藏著攝影機。
我不出聲任由他發洩，一次次被撞在後牆上……後腦鈍疼，開始有些喘不過氣，頭昏目眩。
哢。
如果不是那個聲音制止了史蒂芬的動作，我想我會在下一次衝撞中昏過去……
得感謝紀翔。
不知道他從什麼時候開始站在那邊。
指骨不輕不重在旁邊的玻璃窗上敲了一下，恰巧止住我們的動作。
酒紅色眼睛冷冷掃過來，眉頭微皺。
——這裏是公共場合，要發瘋挑個沒人的地方。
說完便離開，擦身而過時略微回頭看了我一眼，一下反應過來，連忙說抱歉請你在車上等一下我，我馬上過來。
紀翔置若罔聞開門離去，回頭看史蒂芬，半低著頭，顯然已經冷靜下來。
……抱歉，小老闆。
不能冷靜思考時會喊舊稱呼的毛病和莉玲一模一樣，我苦笑，搖了搖頭。
依莉說過是你完成了她一生的願望，沒有人像你那麼對她好了……我知道不該怪你，可是……
……很抱歉。
也許我只是想找個人說一說。面對哥哥……我沒辦法。
仿佛精疲力盡，史蒂芬伸手抱著我，頭靠在肩膀上。
就像以前，因為訓練過度勞累又通宵作曲而病了時一樣。
有時候感情好的兄弟反而有些話說不出口，特別是，當哥哥的鄧尼斯那麼要強。
爸爸不會原諒藝人不注意自己的身體，史蒂芬病了，只在我面前露出真實神態。
……如果戀愛也是一種病，連藥也不再存在，那麼，會不會再也治不好了？
有些顫抖著，伸手環在那孩子背上。
說對不起，對不起。
靠在肩頭，眼睛的部位又一次傳來濕潤感覺。
然而我的淚水在那天雨夜已經流盡了，連心頭也是乾澀的，只留下一種疼痛的龜裂。
鄧尼斯的呼喊聲從另一張門後傳來，史蒂芬離開我，沒有說話，稍微舉了舉手算是道別。
向他的背影看一眼，跑出門外，紀翔坐在車內等我，臉上依舊毫無表情。
抱歉讓你久等了。
坐上駕駛席。
你確定你能開車？
一愣，酒紅色眼睛掃過腦後隱隱作疼處，果然他什麼都看見了。
笑得多少有些尷尬，說沒問題，剛才謝謝你。
不用道謝，我不是為了你。
笑，我知道。
路上已經開始陸續亮起霓虹，夜市彌漫霧氣，人群比起日間不減反增，輪回般來往穿梭不息。
史蒂芬的說話一直在腦子裏回蕩。
未曾說出口的戀愛，也能算是失戀嗎？
也許有過希望的戀愛，只是沒有來得及得到回答，能夠想成失戀？
沒有過類似經驗，問題得不到解答，心裏有什麼地方空蕩蕩的。
忍不住偏頭問，紀翔，你會怎麼看待失戀這種事？
紀翔回過頭來，臉上毫無波動，然而眼睛的顏色比平常深了好幾倍。
他看了我一會兒才開口，聲音平靜得有些嚇人。
我不喜歡向別人交待自己的私事，這是我的地雷區，你最好不要靠近。
我的忠告，希望你聽得進去。
不要等我爆炸了，你才知道危險，可以嗎？
……好像真的很危險。
而且我能聽出來這真的是警告，而非威脅。紀翔既然會用這種口氣說話那表示他在這件事上的確對自己的忍耐力沒有信心控制。
大概問了不該問的事情。
或許怡青知道吧？
突然想起那個開朗快活的女孩，用格外小心翼翼的聲音對我說，你小指上的紅線一定綁著另一個人，真的。千萬不要這樣就灰心喪氣不再愛別人。
那是在說誰？
偷偷回頭看一眼，紀翔看著窗外不知在想什麼，頭髮被風吹起，難得柔和的神情好看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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