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架空現代。
+ ooc 都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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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從噩夢中驚醒過來,又一次。
 
  盛夏的清晨,太陽才借出稀微光芒入雲間的時刻,即使沒開空調,引入的涼風也夠讓人睡得舒爽。
 
  但他不是熱,而是嚇出冷汗一身。
 
  同床共枕的那人還熟睡著,他不該吵醒他,可是他無法……
 
  夢中的細節絕大多數都淡了,只有一張臉,一個印象還死死撕扯著他。
 
  他冷到渾身都在顫抖了,他沒有辦法。
 
 
  張良無論從生理或心理都無法阻止自己發抖,他唯一能做、想做的只有蠕動自己去靠近枕邊人。那個活著的,睡容安詳,軀體溫暖的他的戀人,用盡當下所有力氣去緊緊抱住他。
 
  「子房?」
 
  感受到張良虛弱的索抱,韓非悠悠轉醒。稍一轉頭,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又做噩夢了嗎?」
 
  他轉正身軀面向子房,沉穩紮實地把他抱進懷裡,手掌拍撫著他的背,一次又一次。
 
  「沒事了,沒事了,我在這裡,你摸,我好好的沒事……」
 
  韓非一聲聲安撫,用他最讓人心安的聲線試圖使張良繃緊的神經舒展,然而他自己的表情卻皺著,心疼著。
 
  子房近年原因莫名,常常重複作著一種噩夢,夢裡都是他英年早逝,獨留子房一個人強忍遺憾終生。
 
  原本他們不以為意,權當是生活壓力造成,但狀況越來越嚴重,子房驚醒後不只無法再入眠,還會陷入好一陣子的恐慌,甚至到要求助心理醫師的程度。
 
  幸好經過一番療養,子房發惡夢的頻率明顯降低,他們花了一段時間摸索,共同攜手面對,也找出了一些降低驚醒後副作用的方法。
 
  「沒事了。」他啄吻張良額角,「你親親我啊,我好好的沒事呢。」他反覆安慰。
 
  張良埋首在他頸間,感受他的呼吸心跳,一會兒後,算是安定下來,但是才閉眼,惡夢裡韓非冰冷蒼白,了無生氣的模樣又浮現。他倒抽一口氣。
 
  伸手探入韓非的衣底,他需要更直接的方法來確定……
 
 
  韓非微微垂著眼簾,用他迷醉人的眸光,凝視他難得表露脆弱的戀人,他任他脫去身上的衣服,然後翻身將他籠罩在自己身下。
 
  有些話即使一字不講也彌足深刻,又或許有些人光是眼神就勝過千言萬語。
 
  他親吻他。
 
  輕柔地,深切地,品嚐他的嘴唇,然後伸出舌尖,舔逗、撩撥著,和他的舌頭嬉戲。他慢條斯理地如此刻意,讓人不得不將注意力集中到他們接觸的部位。
 
  嘴唇,舌頭,恰到好處的身體摩擦,還有手。
 
  他的手掌貼附張良的臉龐,像羽毛般輕巧且柔軟,當他的手指游移,掃過他的耳垂和後頸時,也如同被羽毛掃過一般地,溫柔搔癢。
 
  他們的吻還持續著,那麼纏綿繾綣;他們的手在對方身上愛撫,臉頰、脖頸、肩膀、手臂、胸膛、腰腹、脊背、臀……
 
  ——他在勾引他,張良知道。如同姜太公釣魚,盪了明晃晃的釣鉤在他眼前,沒有餌,卻要他心甘情願地啣上,為的是咬住釣魚的那個人。
 
  他咬上去,韓非卻覷準時機些微退開。
 
  他慍惱,右手按住他的後頸,左手梳入他耳鬢,再一次重吻上去。韓非愉悅地從喉頭歎出一聲,感到相當滿意。
 
  呼吸越來越沉重,張良仰高下巴,好讓韓非沿著那牽連慾望的曲線攻城掠地。
 
  「……非……」太慢了,得不到進一步滿足的張良忍不住悶哼,貼在他身上的雙手按揉地越發催促。
 
  「你快一點……」他閉上眼,此刻能感受的只剩身上的那個人,他的吻他的撫摸他的體溫他的逗弄。他感覺到胸口那敏銳尖端被叼住,被吸吮,快感讓他自發地弓起胸膛,要求更多。
 
  然而韓非還是溫吞地將人吊在瘋狂邊緣。他用柔軟的唇與舌尖勾勒張良肌肉的起伏,舔舐他肚臍的周圍與皺摺;他用手掌隔著內褲覆蓋張良慾望的根部,手指靈活地沿著他的形狀來回描繪畫弄,畫到頂端時,更加仔細地摩搓。
 
  太舒服了。
 
  張良摁住口鼻悶起呻吟,忍不住衝上腦中的念頭。雖然還想要更多,但是這般被情人細細呵護疼愛的感覺,又叫他捨不得再催促。
 
  韓非一寸一寸地拉下他的底褲,親吻也一寸一寸地往下。窗外的天色半亮,透進房裡剛好看得出他們朦朧的輪廓。
 
  韓非再拉下的這一寸,露出了他早就渴望被釋放的頂端。他在做出下一個行動之前,特意抬頭看向張良,確認他們的四目交接。他笑得那麼挑逗又頑皮,害他臊紅了臉除了期待想不出其他。
 
  啵!
 
  「嗯哼!」
 
  清晨裡刻意響亮的一吻,吻啄在他期待已久的鈴口上,饒是他再能忍耐也禁不住爽快地顫了一下。
 
  始作俑者為此得意地笑出聲,他忍無可忍只好輕踹了一腳。
 
  「子房好捨得啊。」韓非滿懷笑意爬回他身上,抱著他翻身側躺,甜滋滋地又吻了許多下。
 
  「讓你再玩。」他回吻,放鬆地,舒緩地,渴望難耐地……小小聲地詢問:「你是要不要做?」
 
  韓非的回應,是再度用他引入犯醉的雙眸挑逗了張良一眼,然後張良就看不見了。
 
  在炙熱灼燒的讓彼此都喘不過氣的深吻結束之前,除去彼此身上最後的束縛。這一次韓非不再緩慢地折騰人,略略親吻了下他的小腹之後,就含住了他勃發的慾望。
 
  ——然後直到他釋放在韓非嘴裡之前,張良都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詞。
 
  不公平……明明都還沒有被進入到身體裡面,他就已經全身酥軟無力,被伺候地淋漓盡致。
 
  粗喘著氣,張良坐起身,主動拉住韓非,給予彼此一個暢快滿足的深吻。
 
  「非,你還沒有……」
 
  情事至此,他也明白了韓非打的什麼主意。他體貼的靈魂伴侶只想幫他轉移注意,幫他釋放,卻沒想在這時候要他付出。但他不想這樣,於是主動牽引戀人的雙手放到自己臀上。
 
  韓非寵溺笑開,揉捏送到手裡的溫存,卻沒有更進一步。他吻了吻張良鬢角,溫柔說:「沒有關係。」他又含住他的耳珠,威脅道:「你早上不想上課了,嗯?」
 
  噩夢早已虛耗掉子房不少體力,若還讓他做完整套,子房早上的工作可得花更多氣力去維持精神才行。
 
  「……哼。」他不開心地哼聲。
 
  韓非呵呵一笑,「現在讓你欠著,欠到晚上回收利息啊。」
 
  他魅眼輕挑,看進子房眼底的眸光充滿誘惑,「晚上……來玩角色扮演,不可以拒絕喔。」
 
  張良才剛褪下去的體熱立刻又升溫,卻沒多說一個不字。
 
  那現在呢?
 
  韓非拉著他的手覆到他挺直發燙的慾望上,表情十分無辜地說道:「子房,我下面漲得好不舒服,你幫我揉揉,好不好?」
 
  張良沒有辦法,還是被逗笑了。主動吻上韓非,配合他的想望。
 
  能把他親愛的總是胸有成竹的兄長握在手裡,任他撩撥掌控的機會,他有何理由說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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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梅說〕
 
沒有「晚上」。他們有,我沒有。
 
願全天下的美好都留一份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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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就是很想看他們互相寵對方啊,寵到無法無天這樣。
本來還有一些念頭是寫這一篇時想講的,但現在反而講不出來了。
那就這樣吧,只要他們好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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