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源博雅獨自一人步行到位於土御門小路的安倍晴明宅邸。

  對像他這樣身份尊貴的殿上人而言,徒步拜訪實在是不符合身份的舉動,不過既然這人是博雅,也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走到畫著兩道五芒星符咒的大門前,疑惑著怎麼沒有式神替他開門呢?博雅納悶的推門進入。

  如同自某處山上原封不動切割一處,整片般入宅裡的庭園,此刻也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響,連一絲蟲鳴聲都聽不見。

  一點兒生氣也無,彷彿整座庭院都睡著了般。

  博雅望向四周,聳聳肩膀。

  「我該不是挑錯時候拜訪了吧?」

  一邊自言自語,博雅一邊走上晴明慣常休憩的窄廊,遠遠的瞧見臥躺在地上的白影。

  「晴……晴明!」原本是興高采烈的走近,一看清躺在地上那「東西」之後,博雅嚇得大叫。

  一隻通體雪白的白狐批蓋狩衣,頭戴烏帽子,鬆懶四肢,酒酣耳熱的睡躺在木製地板上,旁邊還有倒落的酒杯和滾出幾滴醇酒的空酒瓶。

  這……這難道就是晴明真正的模樣?博雅緊張的吞了口水。安倍晴明真如傳言中的是狐狸的兒子嗎?

  博雅一手按住配刀,瞪大眼盯著地上的白狐,張望四周又不見半個人影。

  「晴明,是你嗎?晴明。」

  「我在這裡呀。」後方傳來。

  「哇!」博雅嚇的跌坐地上,驚醒白狐。

  「原來是在這裡。」白狐一看見身穿白色狩衣的晴明,一溜煙就要逃跑,才跨出一步,便不由自主的吊上半空拼命掙扎。

  「這是……這……」博雅目瞪口呆,目光在晴明與白狐間一來一往。

  將半空中搗蛋的白狐抱入懷裡坐下,晴明狐狸似的眼神看向博雅,嘴邊抿著笑。

  「你以為這白狐是我吧,博雅。」

  「沒這回事!」回答的急,博雅正坐大聲辯解。

  「不是對著牠喊著『晴明,是你嗎?晴明。』嗎?呵呵呵……」

  「那是……我以為牠是吃了你的妖怪,我……」博雅眼光飄向晴明懷裡,目前看起來很安順的白狐。「欸,晴明,牠是嗎?」

  「是什麼?」

  「那個呀……」

  「哦,妖怪啊!」晴明摸摸白狐柔細滑順的毛髮,笑著回答,「這麼說也是可以的吧。」

  安順的白狐瞪了晴明一眼,看到此景的博雅更加坐立難安。

  「博雅不也是因為這樣,把牠誤認成我嗎?」晴明放下白狐,任他叼著狩衣和烏帽子走到一旁玩耍。

  「疑?」博雅眼光跟著白狐,「那牠穿的衣服……」

  「是我的衣服,今早不注意讓牠叼出來玩的。」晴明招來式神,整理翻倒的酒杯並送上新的,還有小魚乾作下酒菜。

  「就是那麼一回事。」晴明說。

  「什麼?」

  「白狐啊。」指著一旁酣睡的白狐,「真正的狐狸之子,昨天才受友人之託代為照顧,沒想到才一個早上就雞飛狗跳。」

  「原來如此。」博雅喝了口酒,「這不是很巧嗎?晴明。」

  「嗯?」

  「狐狸呀。」博雅解下配刀,橫放身前。

  「是這樣的,關於這把刀……」博雅開始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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