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末他經過河邊,隨手帶了隻蓮給他。
他卻笑笑,沒說什麼,也沒收下。
他奇怪,卻也不以為意,隨意將蓮插在窗旁。
一天、兩天,他忘了窗邊有朵柔艷。
到他想起時,綠枝已轉黑,櫺旁散了一桌、
一片片,碎落、仍圓弧細柔的花瓣。
他捧著花瓣苦惱而自責,
他念及同名卻更堅韌的他。
那時,被念及的那人才經過他的身邊,一身儒衣儒冠,伸頸一瞧他的懊惱,
展顏一笑:
「花是花,我是我。」
他一愣,垂頭又惱:
『花會凋。』
那人開懷,笑聲爽朗,拂塵指向他身後,引他回首,「你瞧。」
身後有池水波光粼粼,波上有綠葉搖曳。
他搖頭,『只有葉,瞧什麼?』葉也枯一半了。
儒者挑眉,理所當然道:「有葉,就有花啊。」今年沒了,明年又開嘛。
伸指向他懷中殘辦,
「沒有葉,當然就沒有花囉。」
理所當然地、自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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