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離開之後,你回到屋邊練刀劍。練到一半,你猛然對上一朵蓮花。

  其實是一池蓮花。

  但正巧對上你的那朵開得不羞不豔,不多不少,就像那人清早回眸的笑靨。

  你這麼想著,雙頰扯開一臉大大地笑,還笑出個很久不見的,淺淺酒窩。

  你收拾刀劍,愉快的回房去。

  回到房裡,擺上紙,磨上墨,神色悠然地在潔白的紙上染上一筆……

  你畫蓮花,但其實畫的是他吧?

  期待著,你跑到涼亭內擺開棋盤,端坐在能望見仙境大門的方位,一邊觀望一邊苦想著上回百思不得其解的殘局。

  (殘局裡,有儒者悠閒地腕撐下頜,鬼靈精怪的眼睛盯著你,笑容得意又猖狂。)


  等到殘陽盡落,你開始有些疑惑,但不做他想。

  簡單準備兩人份的晚膳,一邊吃食,一邊猜想他歸來後,會靠著你說些什麼看似尋常,但由著他嘴裡說出就倍加趣味的事兒。


  你等著,直到深夜。

  這年的蓮花生得格外嬌懶,一朵朵倚在葉上,遲倦不願花開。


  你等著,一天、兩夜、三旬、四季……



  ——好久以後,你才想起。

  ——那個風光明媚的日子裡,他忘了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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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到很久以前的筆記本中寫的。
雖然……(咳)
還是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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