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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匹駿馬在小徑上停下。

  「你先回去,我還有些瑣事處理。」馬背上,一名風度翩翩的男子說。

  「嗨。」

  待領命而去的人影不見,男子策馬掉頭向另一處蹊徑。

───

  殘破的小村向來沒什麼好喧嘩的,畢竟在戰亂中,能活著就夠值得慶幸了,
除了花座大人偶爾探望的這一日,所有男女老幼欣喜的互相扶持出來迎接。

  「花座大人,您終於來了,您……」
  「花座大人,又有盜賊……」
  「花座大人,……」

  一一安撫過村民,花座召奴問向跛腳的佐藤,一個因戰受傷被遣回鄉下的青
年。

  「盜賊又開始活動了嗎?」

  「是的,不過不是上次那一幫,新的盜賊佔據舊有的山賊窩,鄰近的村子都
被騷擾過了。」

  「拿我的名字也嚇唬不了他們?」闔起折扇,花座召奴皺眉問。

  「花座大人,」佐藤恭敬地回答,忍不住語帶哽咽,「貧窮和飢餓,比死還
可怕,何況是遠在城中的您?年輕力壯的男子不是被徵去當兵,就是忍不住飢餓
成為盜賊,我們根本無力抵抗,就算大人再替我們趕走這班人,馬上又會有新的
盜賊出現。花座大人,我們都很感激您的幫助,但您一個人怎麼護的了我們那麼
多人啊。」

  「……」花座召奴無語。

  「佐藤絕對沒有責怪大人的意思,只是,只是……」忍不住心裡的悲痛,佐
藤拼命擦去淚水,「為什麼要戰爭呢?我只是想好好種田罷了……」一旁的村民
也忍不住掩面而泣。

  「你們……」說不出安慰的話,召奴拿出一袋錢交給佐藤,「先讓大家有幾
頓溫飽,盜賊的事我會處理。」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花座召奴策馬離開小村。

  “沒有戰爭就好了。”回城的路上,天空開始飄下絲絲細雨。

───

  蒼白的人影兀自靠在欄杆旁,不理會細雨已浸濕大部分的衣裳。

  左方傳來了細碎匆促的腳步聲,不一會兒,美麗的婦人跑到花座召奴的身旁。

  「召奴,怎麼在這裡淋雨呢?當心生病啊。」君夫人靠近召奴,想將他納入
傘下,但花座召奴卻自行退開。

  「多謝君夫人關心,召奴無妨。」雨中的花座召奴神色黯然。

  「君夫人……」君夫人美目含愁,「這麼多年了,你仍是不能原諒我嫁給將
軍嗎?」為什麼不再叫她姊姊呢?

  「夫人多心了,召奴只是謹守為人臣的規矩。」

  「卻連多看我一眼都不願意?我們是姊弟啊。」何況,嫁與鬼祭將軍也是情
勢所逼……

  花座召奴嘆了口氣,抬頭看著君夫人,「君夫人許久沒出城,你知道,現在
的天下是怎麼樣子嗎?」

  「嗯。鬼祭將軍已佔領關西大部分的領地,雖然南方的岩堂也積極擴展勢力,
但目前對將軍還搆不成威脅,現在只消擊敗大將軍,取得正式的軍權,鬼祭將軍
就能一統東瀛了。」說到自己丈夫即將到來的成功,君夫人不由得得意。

  「夫人對天下形勢倒也清楚,但妳知道,一般平民百姓過的是什麼生活嗎?」

  「平民百姓?我不知道。」睜大了眼,君夫人疑惑。

  「他們吃不飽,穿不暖,連年飢荒加上戰爭肆虐,四處都是盜賊和流民,撐
的住的就繼續賭命,路邊多的是餓死的屍體。請問夫人,這是我們上位者該給予
人民的生活嗎?」握住折扇的手忍不住用力。

  「這……所以你才要幫助將軍統一天下,使天下太平啊。」君夫人回答的理
所當然。

  「天下太平?」「啪!」一聲,脆弱的折扇承受不了過多怒氣,被攔腰折斷,
「姊姊,妳不懂嗎?戰爭一日不停止,天下就沒有太平的時候,而戰爭,都是由
這些爭權奪利的將軍們挑起的。」

  「召奴,不可亂說!」君夫人失色道。

  「為了成就個人的私慾,要犧牲多少人的性命?像妳這樣,」花座召奴看向
君夫人,「美其名為聯姻,實則被併吞的弱小諸侯不知凡幾。」

  「召奴!」

  「而我,也不過是個人質而已。」多麼可笑的存在,人道他少年得志,受將
軍重用,但充其量只是他手底的一顆棋子罷了。

  「不可胡說!對將軍不敬是要殺頭的」君夫人緊張的張望,就怕被人發現這
大逆不道的罪行,急忙將花座召奴拉走。

  「以後千萬不可再說這種傻話,看你這一身,快去梳洗乾淨,一會兒將軍該
要找你了。」心疼的用衣袖擦去召奴臉上的雨水,君夫人將紙傘遞給花座召奴,
獨自冒著細雨離去。

───

  榻上正進行著棋局,下棋的是花座召奴和戴面具的鬼祭將軍。天氣熱吧,鬼
祭將軍敞著衣襟,不住搖扇,一派悠閒。

  「我說花座啊,你到我麾下有幾年了呢?」落黑子,鬼祭將軍問道,臉上的
面具就和他的聲音一樣笑的開懷。

  「八年,將軍。」思索許久,花座召奴在盤中落下一白子,阻止黑子的攻勢。

  「八年,那麼久了啊。」努力搖著紙扇,「這些年來你也替我立了不少功勞,
依你的能力,當個小小的家臣實在委屈了。其實都怪我我任性,硬要你來幫助我,
不然你本該是個領家。花座,你可會怨我?」落黑子,繼續攻擊。

  「屬下不敢,能在將軍身邊學習是屬下的福氣。」謙卑有禮,落下的白子巧
妙地將攻勢抵擋回去。

  「呵呵呵,那就好。你是君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弟弟,咱們私底下就別那麼
拘謹,姊夫有件事想請你幫忙,卻不知你肯是不肯?」鬼祭將軍臉上的面具笑的
親切,棋盤上卻猛下殺手,逼的白子不得不應戰。

  「將軍但說無妨。」垂手腿上,花座召奴陷入苦思。

  「那我就直說了。想必你也知道,藏在大將軍府的那把寶刀『泣龍怨』吧,
還有泣龍怨代表的意義……」笑臉,猙獰。

  兵權文詔!花座召奴不動聲色,心中著實吃了一驚。

  「擁有文詔者,就是天照大神承認的將軍,得以統治他的子民。也就是說,
得到泣龍怨的人,就是真正的──幕府大將軍!」和藹的笑臉變的猙獰,鬼祭將
軍語氣中毫不掩藏對權勢地渴望。

  「將軍是要我……」偷刀嗎?

  「不不不……」鬼祭將軍食指放在面具的唇上,做禁聲狀,小心謹慎的靠近
花座召奴耳旁。

  (我要那把刀失蹤,而後……你明白我的意思吧。)退回座上,鬼祭將軍仍
笑嘻嘻的看著花座召奴,錯了,那是面具……

  「本來這該是忍者的差事,可是那些廢物沒一個比得上你,不得已才找你出
手。花座,你會答應我吧?」

  泣龍怨失蹤,大將軍的地位就會受到質疑,待大將軍被千夫所指,鬼祭就能
手持「找回」的泣龍怨,領頭攻潰大將軍,自成幕府……

  但事情會這麼簡單嗎?一旦泣龍怨失落,各方勢力必定也會蠢蠢欲動,為搶
奪文詔再度引起混戰,就算鬼祭順利得到泣龍怨,擊敗大將軍,未必就能服眾,
至少岩堂和大將軍的舊部就不會輕易臣服,鬼祭必定是憑恃己方強盛的軍力輕易
開戰,如此一來……

  「如何?難道你想拒絕我嗎?」面具下的聲音聽來有絲不悅。

  「將軍,闖入大將軍府並非易事,況且若是泣龍怨失蹤,弄不好要再起干戈,
召奴恐怕……」

  「耶,怕什麼呢,文詔在我手上,我就是天照大神、天皇認命的大將軍,況
且就算要戰,」面具上瞇起的笑眼一瞬間閃過血光,「我鬼祭一定奉陪到底。」

  一瞬間又回復成不耐熱猛搧風的模樣,鬼祭將軍接著說:「你只管放手去做
就是了,事成之後我保證提拔你進政府,還能給你領土,這樣你就有能力好好保
護我可憐的老百姓了吧。」那語氣中還帶著譏笑。

  他知道了?!花座召奴猛然抬頭正視鬼祭將軍,好可惡的笑臉。

  「所以權力是多麼迷人啊!」笑臉繼續讚嘆著,「唉啊!忘了跟你說一件事,
花座。為了表達我的誠意,我已派兵替你殺了那些盜賊,還分派兵力防守那幾個
小村子,瞧,我對你這麼好,你總不忍心拒絕我吧,嗯?」

  這是說,他手上有數千名人質,由不得他不答應了。花座召奴挫敗的看向棋
局,半晌,低頭。

  「我輸了。」該死的鬼祭!

───

  「姊姊,姊姊!」夜半時分,細微的叫聲在耳邊響起。

  「召奴,這麼晚做什麼?」怎麼穿著夜行衣?君夫人起身想點燈,卻被花座
召奴阻止。

  「姊姊,你聽我說,我這次出去很可能回不來了,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你說。」召奴看起來好緊張。

  「別讓鬼祭濫殺無辜。姊姊,你的智慧不亞於我,別因為女兒身而埋沒了。」
花座召奴來去匆匆,一眨眼就消失了。

  「等等,召奴,你說的什麼意思?」什麼回不來?什麼濫殺無辜?

───

  「泣龍怨」失蹤了!消息立刻震驚各諸侯國,大將軍的地位受到嚴重的考驗,
原本健朗的大將軍也因此一病不起,各國諸侯紛紛派遣人力搜尋泣龍怨,每個人
都想得到那把代表權力和地位的寶刀。

  「啟稟將軍,花座召奴沒有到約定會合的地方,下落不明。」一名忍者回報
鬼祭將軍。

  「什麼?難道讓其他人埋伏了?不,不可能。那會是他背叛我?」怒臉面具
下的鬼祭氣急抽刀一砍,斷了回報者的人頭,「快!出動所有兵力,務必拿回泣
龍怨!」

───

  一名面貌骯髒的浪人縮在城下町的角落喝酒,街上到處是尋找泣龍怨下落的
士兵,浪人喝完最後一滴酒,也不擦擦嘴,倒頭就睡。

  「喂,起來!讓我們看看你的劍。」幾名士兵踢醒睡倒在地上的浪人,浪人
彷彿真的醉了,絲毫不裡地繼續呼呼大睡。

  「你這髒鬼,再不起來老子要你見血!」士兵粗魯的痛踢浪人,抽出腰間配
刀指著他。

  一看對方亮出傢伙,浪人立刻蜷縮起來,一臉驚駭,兩手不停揮動,「不要
殺我,不要殺我……」

  「劍,給我看你的劍!」士兵大吼。

  「我聽不到,我是聾子,不要殺我……」浪人仍嚇的縮成一團。

  「呿!浪費力氣。」這麼沒用的人怎麼可能有泣龍怨,士兵自討沒趣的離開。

  好一會兒,另一邊傳來士兵的哀嚎聲,幾名士兵莫名其妙的暴斃了,立刻掀
起一陣騷動。

  「怎麼回事,這些人為什麼突然死了?」
  「不知道啊。」
  「他們剛剛在哪裡?」
  「在那邊。」指向浪人所在的角落,「快過去看看。」

  ……

  「人呢?人怎麼不見了?」士兵甲咆哮著,隨手抓起旁邊賣雜貨的老婦,「剛
剛在這裡的傢伙呢?他去哪了?」

  「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啊……」老婦嚇的口齒不清,那浪人才一眨眼就不
見了,她也被嚇了一跳。

  「可惡啊!」丟下老婦,「快把人早出來!居然感愚弄我們士兵!」

  ……

  「哼。」郊外的小溪旁,骯髒的浪人就溪水清洗烏黑難辨的臉孔,再用小刀
刮去鬍渣,立刻變為一翩翩美公子。

  離港口不遠了,就讓文詔和他一起消失在大海吧……

  附近傳來女人尖叫的聲音,花座召奴立刻上前探看,又是攔路打劫的盜匪。
正要上前救助,一道刀光比他還迅疾的斷去盜賊的右手。

  「光天化日之下,你們膽敢搶劫又欺侮良家婦女,簡直目無王法!」另一方
走出個男子,看他的打扮,也是官家的人。

  「你這個王八蛋,找死!」看到夥伴斷去右手,其餘人二話不說衝上前拼命,
才不過一瞬間,所有盜賊都倒在地上哀嚎不斷。

  「你,你叫什麼名字?」盜賊之一忍著痛苦不服氣的問。

  收刀回鞘,「良峰貞義。」隨後護著被搶的婦女離開。

  良峰貞義?他會記得的。取道向港口而行。

───

  鬼祭將軍下令捉拿花座召奴的事再怎麼隱密,終究也是紙包不住火,以鬼祭
不擇手段的方法和泣龍怨失蹤的時候,原先為奪泣龍怨而不知從何下手的諸侯都
有了目標。

  「我真是沒想到你會這麼做。」是夜,鄰近港口的小村子裡,一名男子攔住
一名漁夫的路。

  漁夫無辜的笑了笑,從男子身邊走過。

  「大家都是聰明人,你就別再裝了,花座召奴。」真田龍政開闔折扇,一瞬
間出現四名忍者包圍漁夫。

  「我可真是不知道你說什麼,大人,我只是普通的漁夫,還趕著回家呢。」
漁夫仍是笑臉盈盈的對著真田龍政。

  「是嗎,那你不介意我讓他們搜查你的東西吧。」使眼色要忍者行動,奪下
漁夫背上用布包著的釣具。

  「唉呀,你們怎麼那麼粗魯呢,那可是我唯一的釣竿啊。」

  「大人,是釣竿。」忍者打開布巾,卻是一組破爛的釣竿。

  「唰!」闔上折扇,真田龍政臉色大變。

  「該死的花座召奴,他已經出海了,快追!」

  丟下釣具,真田龍政一行人急忙向港口追去。

  「我早說了這是釣竿嘛。」漁夫哭喪著臉收起損壞的釣竿。

  「哪那麼容易讓你們找到泣龍怨呢。」

───

  港口封閉,任何船隻不得進出東瀛。

  「哈哈哈哈,我們可是海盜,理他什麼狗屁禁令,兄弟們,咱們出發了!」
海盜船船頭上,濃眉大目的海盜頭子大喊著。

  「好唷!」海盜船從隱密的礁岩中出發,向西南而行。

  「喂,新來的,你沒問題吧?」一名水手問著身旁站的不太穩定的男子。

  男子搖搖手,急忙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頭子,有官船追來了!」嘹望台上,負責把風的海盜大聲呼喊。

  「可惡。兄弟們,全速前進,別讓他們追上來!」

  「是。」

  「準備大砲,我們把那些官兵炸掉!」頭子下令。

  「好!」

  幾名海盜潛下船艙準備,新來的男子也在其中。

  海面上,砲聲隆隆,官兵與海盜展開一場激烈對戰,仗著火力強大,海盜們
大獲全勝,繼續他們的行程,但不過一會兒,又有更多官船追來,還有隸屬各將
軍的船隻也一一追向海盜船。

  「這是怎麼回事,該怎麼辦啊?」海盜頭子也慌了,怎麼……怎麼會連鬼祭
將軍,岩堂將軍,和幕府大將軍的船隻也追上來了?他不過是個小小的海盜啊。

  凝神站在甲板上的男子沉默著。還差一點點……再航行一段時間他就成功
了。

  抽刀抵住海盜頭子,男子說:「從現在開始,全部聽我指揮,想活命你們就
配合點!」

  「聽……聽他的,聽他的。」先被大批船隻嚇破了膽,又被人拿刀子玩,原
本威風凜凜的海盜頭子差點哭出聲來。

  「全速前進!絕對不能讓他們追上來,準備發射大砲!」

  海上再度展開激戰,隸屬於各將軍的船隻彼此互不相讓,一窩蜂的爭上海盜
船。

  「泣龍怨!泣龍怨在那裡!快搶啊!」船頭上,一人揮舞著閃亮耀眼的劍光,
搶攻而上的人們無一能接近他。

  「花座召奴,把泣龍怨留下!」岩堂軍佈下數排弓箭手,矛頭指向殺的滿身
血紅的花座召奴。

  這時花座召奴停下動作,看著四周圍繞的船隻,冷冷笑著﹔自懷中抽出乾淨
的布,恭敬的拭淨泣龍怨上的血跡,收刀回鞘。

  「你們,誰都不能得到泣龍怨!」縱身一跳,花座召奴帶著泣龍怨躍入波濤
洶湧的大海之中。

  「快追啊!把泣龍怨追回來!」各船隻又開始騷動,會游水的紛紛跳入水中
追尋,突然「碰!」的一聲。

  「什麼聲音?」

  「碰!碰!碰!………」

  「海盜船要爆炸了,快撤退啊!!」各船隻嚇的緊急掉頭,最後「碰!」的
一聲,海盜船爆炸!各船隻受到猛烈衝擊,待水面平定,已找不到花座召奴的蹤
跡。

───

  「磅!」一掌將桌子拍成灰燼。

  「可惡的花座召奴,居然和泣龍怨同歸於盡,可恨啊……」廳上,鬼面的鬼
祭將軍勃然大怒。

  「給我下令,將那幾村子的人頭提來見我!」

  廳外悄悄聽著的君夫人心中一驚,『別讓鬼祭濫殺無辜』,你是指這個嗎?召
奴。

  但她能怎麼辦呢?她只是個沒地位的侍妾……

  『姊姊,你的智慧不亞於我,別因為女兒身而埋沒了。』

  我就賭一睹吧,召奴。

  衝進廳裡,君夫人惶恐的跪地說道:「將軍,千萬不可衝動,濫殺村民絕對
是下下之策啊。」

  「哦,怎麼說。」這女人什麼時候那麼大膽,敢插嘴男人議事。

  「將軍此舉,不過是遷怒而已,賤妾心有一計,若是將軍……」君夫人緊張
的頭不敢抬高一個角度,渾身冷汗直流。若是不成,若是不成……召奴,姊姊就
下去陪你了。

  「妳說的倒是有理,抬起頭來。」君夫人依言抬頭,眼裡除了以往的依順外,
還多了一分──氣勢。

  「妳弟弟犯了滔天大罪,又害我失去了一個人才,妳說,這該怎麼辦才好?」
鬼祭滿是興趣的問著。

  「回稟將軍,」君夫人嚥一口氣,堅定說道:「我,可以代替花座,替您一
統東瀛。」

───

  「嘿唷∼捕魚好耶∼補到大魚好賣錢耶∼妹妹看了眼兒笑耶∼」大清早的出
船,遠遠看見遠方漂了具身體。

  「大夥兒看,那兒有個人哪,快把它撈起來!」
  「還有氣哪,快快快,快救人啊!」
  「唉唷,這刀有這麼重要嗎?都快死了還死抓著不放。」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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