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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半倚在高背椅上,手指挑菸,疏懶送到唇上。

  頹廢一如往常。頹喪未曾有矣。


  --有很長一段時間。

  他老覺得手上綁著一條紅色的棉線。棉線柔軟但堅韌,任憑他用盡了方法,也解不下它。棉線的一端綿延無盡,通向何處無從知曉,總之不是他願意之處。像枷鎖,也像傀儡線?一舉一動都擺脫不了棉線。

  有時候他覺得棉線銳利地幾乎劃破他的動脈。

  或許他渴望。

  濆勃的血液衝破皮膚,飛濺到臉頰衣領褲管地面四方。血流成河,足以倒影自照,洗一把臉。

  然而血流成河者總是他人。


  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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